第382章 前奏曲
响应郭震号召前去调查心魔之祸的国子监学生都‘死’了一遍，也只有如此，他们脑子里的心魔才能消灭。
这一类心魔与之前那类心魔不同，这一类心魔可以使人心狂乱，却没办法像上一类心魔那般让人化身妖魔。
国子监学生们‘活’过来后，之前所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，登时吓出一身冷汗。
他们之前竟是在思考如何能够杀死那位得道高人，这可不是他们应该有的想法！
而且他们之前居然不觉得脑子里有第二个声音是一件怪事，实在吓人。
等到杨伏将国子监学生都‘杀’过一遍，郭震就跑了过来，叉手施礼，“还请道长救救国子监内众夫子！”
杨伏眉毛一挑，他之前没有接触过国子监的教师，更没有察觉还有第二类心魔，不知道那些教师也被传染了心魔。
按照他之前的推测，传播心魔需要异界玩家自身在场，难不成这些天里，那个异界玩家一直在跟着郭震？或者说待在国子监？
杨伏没有立即答复，郭震急忙解释：“学生见这段时日，众夫子性情渐变乖张，与往日不同，以此推测众夫子恐怕也与我等一般被心魔寄生，还望道长海涵，救上一救！”
“救肯定会救。”
杨伏摆了摆手，让郭震先别急，继而问道：“郭震，你这些天有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古怪？譬如周围多出了一些两寸长的猫毛？”
郭震闻言一愣，迷茫摇头，“两寸长猫毛……道长，指的可是那只妖猫？”
他亲眼见过妖猫，并且头脑聪明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杨伏想要问的是什么。
杨伏点头，道：“贫道推测，唯有那只妖猫才能传播心魔，如果你们都被心魔寄生，那么那只妖猫很有可能就躲藏在国子监。”
郭震顿时大骇。
他已经见识过那只妖猫的恐怖了，哪怕只是偷偷瞧了一眼，他也被心魔寄生，近几日变得完全不似自己。
照魏昶和李银娥的说法，只有‘清源道长’才能对付那只妖猫，若妖猫此时躲在国子监，那他们这些学生和夫子岂不是终日被一柄杀头刀抵在脖子上？
打了個寒颤，郭震抿了抿嘴唇，神情变得复杂。
如果‘清源道长’这去救众夫子，怕是会打草惊蛇，可直接寻找妖猫……谁又知道妖猫有无远程触发心魔的法子？
看着郭震一脸纠结的模样，杨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：“夫子要救，妖猫也要除，但要先救众夫子。”
“啊？”郭震不解。
心魔祸乱长安日久，若放任妖猫在长安内活动，心魔只会越来越多，无论是出于长安百姓安危着想，还是出于帝后下旨命他们早日清查此事着想，都合该先除妖猫。
若是他们救了众夫子，却打草惊蛇，让妖猫逃了，该如何是好？
“贫道有一计。”
杨伏却是没有直说，只是让郭震等国子监学生暂且散去，好好休息。
虽心有疑虑，但郭震等学生也没有过问，恭恭敬敬叉手躬身送救命恩人离去。
…………
杨伏离开了国子监，又半途拐了回来。
在拐回来之前，他还让武侯铺里的卫士把魏昶喊来。
虽然李银娥才是调查队中能够接触到武则天的那个人，但她就算来了，也找不到他。
杨伏潜藏在国子监内，等待了大约半个时辰，魏昶才在一栋鼓楼内找到了杨伏，悄然靠近过来。
“道长，有何事吩咐？”
方才碰面，魏昶就抱拳询问。
杨伏没有让武侯铺卫士带话，但那卫士指名道姓找了魏昶，魏昶就知道杨伏是有事想要找他，但不好让旁人知道。
在魏昶到来后，杨伏上下扫视了魏昶两眼，确认他没有被心魔寄生，便说道：“贫道有件事想要拜托帝后——明日召集国子监所有学生和夫子，无论是用什么理由。”魏昶登时心领神会，皱眉看向国子监的其他建筑，“国子监出事了？”
“妖猫可能就躲藏在此地。”
闻言，魏昶瞪大眼睛，呼吸都停滞了一瞬。
那妖猫可是心魔之源，只要将妖猫除掉，这场心魔之祸就算是解决了。
随后，杨伏又道：“国子监内不知有几多夫子和学生都被心魔寄生，将他们召集过来，就是要除掉他们体内的心魔，以此惊动妖猫，让妖猫有所动作。”
魏昶明白杨伏想要做什么，面色一肃：“道长这是想要让妖猫自行显露行踪？”
杨伏颔首，“不然我们根本找不到它。”
确实如此。
魏昶想起过去几天的经历，心中赞同杨伏的想法。
他们在过去几天根本没有找到过那只妖猫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，仅有的一点线索还是郭震带给他们的。
可是那点线索后来也断了，以至于妖猫一直躲藏在暗中，没有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下。
如今这是一个绝佳机会，错过了就难以再遇到。
“某这便将消息带回去。”魏昶抱了抱拳，毫不迟疑地离开。
目送魏昶远去，杨伏收回视线，从行囊里取出自热火锅，在夏日晚风中默默煮了起来。
这些天他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居住地，通常是晚上逛到了哪里，就在哪里休息，吃东西同样也是这样，毕竟他身上也没有这个时代的钱币——虽然他确实有点想品尝一下这个时代的食物。
望着下方的国子监，杨伏神游天外。
他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就一定是对的，也有可能是躲藏在暗中的异界玩家故意放出那样的信息来误导他。
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…………
夜晚很快就过去，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，一夜未睡的杨伏站起来活动身体。
以他现在的体质，就算是连续好几天不睡都没有任何问题，顶多精神会有点疲惫，过后睡一觉就好了。
杨伏之前猜测异界玩家可能就躲在国子监内，所以这一晚都在监视着国子监。
可是一整晚过去，那只妖猫都没有现身，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猜测出错了，或许妖猫根本不在国子监，或许心魔本身就可以进行传播，不需要异界玩家本身。
这些想法在杨伏脑中一闪而过，随即就被他抛弃。
现在无论想什么都不重要，一切都要按照计划来推进。
清晨，国子监的夫子率先踏入国子监，随后，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了过来。
一些学生脸上带着好奇或严肃的神情，看上去似乎知道一些内情。
郭震忧心忡忡地走在人群中，从那些在他记忆当中，近些日子性情大变的夫子和学生身边走过时，微不可察地让开身子，努力不去接触他们。
昨夜他收到了通知，国子监内的所有夫子与学生都要集合，朝中有人要来考校。
郭震觉得，如果不出所料的话，或许这就是‘清源道长’的计划。
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，很容易就能想通这一个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——
接下来，‘清源道长’肯定会来解除夫子和同学们的心魔，如果那只妖猫就躲藏在国子监内，肯定会被惊动，届时，‘清源道长’就能察觉到妖猫藏身之地，顺势将其解决。
尽管这个计划是建立在‘清源道长’猜测正确，妖猫确实躲藏在国子监内的前提上，但这也是一个解决妖猫，再不济也是试探妖猫的好机会。
因为想到了很多东西，所以郭震莫名感觉紧张。
只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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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类心魔与之前那类心魔不同，这一类心魔可以使人心狂乱，却没办法像上一类心魔那般让人化身妖魔。
国子监学生们‘活’过来后，之前所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，登时吓出一身冷汗。
他们之前竟是在思考如何能够杀死那位得道高人，这可不是他们应该有的想法！
而且他们之前居然不觉得脑子里有第二个声音是一件怪事，实在吓人。
等到杨伏将国子监学生都‘杀’过一遍，郭震就跑了过来，叉手施礼，“还请道长救救国子监内众夫子！”
杨伏眉毛一挑，他之前没有接触过国子监的教师，更没有察觉还有第二类心魔，不知道那些教师也被传染了心魔。
按照他之前的推测，传播心魔需要异界玩家自身在场，难不成这些天里，那个异界玩家一直在跟着郭震？或者说待在国子监？
杨伏没有立即答复，郭震急忙解释：“学生见这段时日，众夫子性情渐变乖张，与往日不同，以此推测众夫子恐怕也与我等一般被心魔寄生，还望道长海涵，救上一救！”
“救肯定会救。”
杨伏摆了摆手，让郭震先别急，继而问道：“郭震，你这些天有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古怪？譬如周围多出了一些两寸长的猫毛？”
郭震闻言一愣，迷茫摇头，“两寸长猫毛……道长，指的可是那只妖猫？”
他亲眼见过妖猫，并且头脑聪明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杨伏想要问的是什么。
杨伏点头，道：“贫道推测，唯有那只妖猫才能传播心魔，如果你们都被心魔寄生，那么那只妖猫很有可能就躲藏在国子监。”
郭震顿时大骇。
他已经见识过那只妖猫的恐怖了，哪怕只是偷偷瞧了一眼，他也被心魔寄生，近几日变得完全不似自己。
照魏昶和李银娥的说法，只有‘清源道长’才能对付那只妖猫，若妖猫此时躲在国子监，那他们这些学生和夫子岂不是终日被一柄杀头刀抵在脖子上？
打了個寒颤，郭震抿了抿嘴唇，神情变得复杂。
如果‘清源道长’这去救众夫子，怕是会打草惊蛇，可直接寻找妖猫……谁又知道妖猫有无远程触发心魔的法子？
看着郭震一脸纠结的模样，杨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：“夫子要救，妖猫也要除，但要先救众夫子。”
“啊？”郭震不解。
心魔祸乱长安日久，若放任妖猫在长安内活动，心魔只会越来越多，无论是出于长安百姓安危着想，还是出于帝后下旨命他们早日清查此事着想，都合该先除妖猫。
若是他们救了众夫子，却打草惊蛇，让妖猫逃了，该如何是好？
“贫道有一计。”
杨伏却是没有直说，只是让郭震等国子监学生暂且散去，好好休息。
虽心有疑虑，但郭震等学生也没有过问，恭恭敬敬叉手躬身送救命恩人离去。
…………
杨伏离开了国子监，又半途拐了回来。
在拐回来之前，他还让武侯铺里的卫士把魏昶喊来。
虽然李银娥才是调查队中能够接触到武则天的那个人，但她就算来了，也找不到他。
杨伏潜藏在国子监内，等待了大约半个时辰，魏昶才在一栋鼓楼内找到了杨伏，悄然靠近过来。
“道长，有何事吩咐？”
方才碰面，魏昶就抱拳询问。
杨伏没有让武侯铺卫士带话，但那卫士指名道姓找了魏昶，魏昶就知道杨伏是有事想要找他，但不好让旁人知道。
在魏昶到来后，杨伏上下扫视了魏昶两眼，确认他没有被心魔寄生，便说道：“贫道有件事想要拜托帝后——明日召集国子监所有学生和夫子，无论是用什么理由。”魏昶登时心领神会，皱眉看向国子监的其他建筑，“国子监出事了？”
“妖猫可能就躲藏在此地。”
闻言，魏昶瞪大眼睛，呼吸都停滞了一瞬。
那妖猫可是心魔之源，只要将妖猫除掉，这场心魔之祸就算是解决了。
随后，杨伏又道：“国子监内不知有几多夫子和学生都被心魔寄生，将他们召集过来，就是要除掉他们体内的心魔，以此惊动妖猫，让妖猫有所动作。”
魏昶明白杨伏想要做什么，面色一肃：“道长这是想要让妖猫自行显露行踪？”
杨伏颔首，“不然我们根本找不到它。”
确实如此。
魏昶想起过去几天的经历，心中赞同杨伏的想法。
他们在过去几天根本没有找到过那只妖猫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，仅有的一点线索还是郭震带给他们的。
可是那点线索后来也断了，以至于妖猫一直躲藏在暗中，没有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下。
如今这是一个绝佳机会，错过了就难以再遇到。
“某这便将消息带回去。”魏昶抱了抱拳，毫不迟疑地离开。
目送魏昶远去，杨伏收回视线，从行囊里取出自热火锅，在夏日晚风中默默煮了起来。
这些天他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居住地，通常是晚上逛到了哪里，就在哪里休息，吃东西同样也是这样，毕竟他身上也没有这个时代的钱币——虽然他确实有点想品尝一下这个时代的食物。
望着下方的国子监，杨伏神游天外。
他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就一定是对的，也有可能是躲藏在暗中的异界玩家故意放出那样的信息来误导他。
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…………
夜晚很快就过去，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，一夜未睡的杨伏站起来活动身体。
以他现在的体质，就算是连续好几天不睡都没有任何问题，顶多精神会有点疲惫，过后睡一觉就好了。
杨伏之前猜测异界玩家可能就躲在国子监内，所以这一晚都在监视着国子监。
可是一整晚过去，那只妖猫都没有现身，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猜测出错了，或许妖猫根本不在国子监，或许心魔本身就可以进行传播，不需要异界玩家本身。
这些想法在杨伏脑中一闪而过，随即就被他抛弃。
现在无论想什么都不重要，一切都要按照计划来推进。
清晨，国子监的夫子率先踏入国子监，随后，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了过来。
一些学生脸上带着好奇或严肃的神情，看上去似乎知道一些内情。
郭震忧心忡忡地走在人群中，从那些在他记忆当中，近些日子性情大变的夫子和学生身边走过时，微不可察地让开身子，努力不去接触他们。
昨夜他收到了通知，国子监内的所有夫子与学生都要集合，朝中有人要来考校。
郭震觉得，如果不出所料的话，或许这就是‘清源道长’的计划。
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，很容易就能想通这一个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——
接下来，‘清源道长’肯定会来解除夫子和同学们的心魔，如果那只妖猫就躲藏在国子监内，肯定会被惊动，届时，‘清源道长’就能察觉到妖猫藏身之地，顺势将其解决。
尽管这个计划是建立在‘清源道长’猜测正确，妖猫确实躲藏在国子监内的前提上，但这也是一个解决妖猫，再不济也是试探妖猫的好机会。
因为想到了很多东西，所以郭震莫名感觉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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