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 江绘伊绝爱大计
赵若明：“？”
迈了什么？你告诉我迈了什么？
赵若明甚至怀疑这是203这是在为了安慰她而谎报军情！
废话不多说，203直接把《囚鸟》这本书的感情进度条界面po到了赵若明面前。
赵若明看着界面上那明显比上次长了一截的进度条，陷入了沉默。
旧进度的部分是淡粉色的，今天新涨的进度则是深深的紫色。万象宇宙用心险恶，还给这深紫色进度条镶了个亮晶晶的金边，看上去活像要闪瞎赵若明的眼。
“这玩意儿颜色怎么跟之前不一样？”赵若明可不信天上会掉馅饼，“看着活像中毒似的，真的是爱情吗？”
203刚要解释，绿色系统立刻挤上前谄媚道：“义父！这个我熟！粉色代表‘甜美的爱情’，紫色代表‘酸涩的爱情’！”
啥甜美？啥酸涩？
爱情还有添加剂？
赵若明道：“说人话。”
203冷静道：“粉色部分是通过正常恋爱互动获得的进度，紫色部分是通过虐身虐心获得的进度。宿主可以理解为‘甜蜜’和‘虐恋’。”
赵若明恍然大悟：“哦——”
等等，虐身虐心？
赵若明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连忙叫203把江绘伊的进度条调出来。
她记得……
果然！
“我嘞个——”绿色系统惊呆了，“从第一章就开始虐，虐到现在……真的假的？”
这是什么24k纯虐文女主圣体？
封宝宝和皇甫劲的进度开始得晚。赵若明还没看过。在这之前，赵若明只看过江绘伊和杜红根二人的情感进度条。
赵若明在今天之前，一直以为感情进度条是纯色的，无非是每本书的颜色不同。比如江绘伊是紫色、杜红根是粉色罢了。
——正是因为江绘伊的进度条，从始至终，都是紫的。
也就是说，江绘伊从嫁入段家那一天起，每天都在被虐身虐心！
连赵若明也开始怀疑人生了：“统子哥，段继之这么不做人的吗？江绘伊跟着他，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？”
203虽然不懂江绘伊，但它懂万象宇宙那尿性的判定方式。
“虐身是肉体伤害，但虐心——”203顿了顿，“则全看受虐者本人的意思。”
也就是说，只要女主或者男主觉得自己受伤了，被虐了，伤心了，那虐心就能成立。
赵若明：“。”
所以，江绘伊心里，其实一直觉得，她在和段继之的这段感情中，饱受伤害？
啊？
虽然听起来十分炸裂，但结合江绘伊那个自怨自艾又动不动爱脑补的性子，莫名地，并不让人吃惊呢……
那么，段野和杜红根增长的这些“酸涩的爱情”，是因为他俩今天，被虐身虐心了？
赵若明回忆了一下两人今天的互动，除了段野对杜红根口出不逊了一次之外，两人并没有其他的交流。
等等。
她还给了段野一个耳光，是不是也算虐身？
天哪！
一个大嘴巴子，就给段野打出了这么多虐身伤害！
真的假的？
赵若明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心动了。
要是真这么有效，那她放下道德，回去抡圆了巴掌，让段继之皇甫劲和江绘伊排队挨抽也不是不行……
住脑！
赵若明唾弃了自己一番，怎么能萌生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呢？再说无缘无故抽男女主，万象宇宙又要跳脚。
赵若明忍痛放弃了这个一闪而过的构想，切回了付冬树的皮，回去看封宝宝拍综艺去了。
《萌宝奇缘》的嘉宾团现在正在摄影棚里拍广告。帝万书笃定这部综艺一定会火，还没播出就提前给嘉宾五人团约了一大堆帝氏集团旗下的产品广告，其中又以封宝宝的最多，最高端。
嘉宾们本来颇有微词，后来就老实了——帝万书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封宝宝被一堆天降馅饼砸到头上，自然更敬业了，微冷的冬日，竟然拍广告拍得挥汗如雨。
封宝宝忙着工作，封小宝自然就没人带了，只得托付给付冬树。
付冬树倒是没有任何意见，反正封小宝又不是普通的小孩子，费不了多少功夫。
赵若明牵着584，看了一会儿封宝宝拍广告，导演严苛，NG几次都没过。二人看得无趣，在影视基地里漫无目的地转起了圈。
在皇甫劲拿到亲子鉴定之前，剧情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。赵若明一边牵着584遛弯，一边盘算着怎么把江绘伊的爱掰回段继之身上。
监察组织每天都哭爹喊娘地传话来，问赵若明事情解决了没，赵若明也挺烦的。
如果不是签订的丧权辱国条约里，这些系统给的实在太多了，赵若明真想立刻撂挑子不干。
段继之那废炮儿子，休假回家两天了，和江绘伊的感情进度是一点都没动啊！
明明在实时直播里，他和江绘伊看着还挺甜蜜的。又是一起赏花，又是一起看星星读诗的，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呢！
赵若明不说话，584便也不说话。一人一统牵着手，在嘈杂的影视基地里静静地走着。
“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！不要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！”
这道声音打断了赵若明的思绪，赵若明一抬头，只见一个俊朗的青衫青年正在训斥自己的助理。
戏服还没换下来就忙着教训人，脾气真是大得很呐。
赵若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，就在这时，绿色系统好奇道：“这里居然也有一对男女主？他们也是你负责的吗？义父？”
584道：“和小树没关系。这俩人是一本替身文学里的男女主，上次见这男主就在训斥这女主，怎么这次还在训？跟有狂犬病似的。”
赵若明定睛一看，果然是薄天骄和南枝——那本双替身爽文的缺心眼男女主。
来这个世界后，赵若明见识过的奇葩已经太多，原本不至于为这对男女挂心。然而她刚迈步要走，脑子里蓦然闪出一条妙计！
赵若明兴奋道：“203，你上次说这本书是爽文对吧？”
“是。”203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爽在哪里？”
203将这本书投喂进自己的光脑里，迅速计算出了爽点：
“女主不爱男主。”
“啊？”绿色系统毕竟只负责审判不负责做任务，还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爽点，忍不住出声质疑，“这么简单的吗？要这样算的话，那义父现在就是一本行走的爽文。因为义父不爱584。”
正在被赵若明牵着遛弯的584：“？”
反应过来绿色系统说了什么的584：“。”
584冷笑一声，口中顿时喷射出了与可爱外表完全不符的歹毒讽刺！
“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！
“大监察组织就派这么个玩意儿在小树脑子里占地儿吗？！
“万象宇宙的系统全都死机了？
“大监察组织喝多了？喝高了？喝大了？
“连一本最平平无奇的双替身爽文都没见过！连最基础的爽点都不认识！
“你能干什么？光合作用？就因为你绿吗？
“吾辈见过很多无用之系统，你无疑在其中出类拔萃！”
“@#$%%&!!!**!……”
赵若明不得不捂住了584的嘴。
赵若明一边捂嘴，一边冲过路人露出善意的笑容：“我弟弟正在中二期。”
过路人其实并没有听清楚584嘀咕了些什么，只是看到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正站在原地对着空气叽里轱辘地说话，脸上还一副破防的表情。现在听了孩子姐姐的解释，也就没多想，夸了一句“真可爱”，就离开了。
付冬树柔软的，带着香味的手指覆在584的鼻端，584愣了一下。
绿色系统一向是监察组织里最没皮没脸的统油子，对584的输出倒是没什么反应，只是有些奇怪罢了。
“584，”绿色系统好奇道，“你明明可以直接在意识海里连线，干嘛非要用嘴说这些？”
584：“……”
对呀！它明明可以在意识海里直接开炮，为什么还要用人类的嘴说这些无用的废话！
584将原因归咎于大监察组织在万象宇宙恶臭的名声——当然了，它自己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。总之，都怪邪恶厚颜的绿色系统激起了它的怒火，让它一时间口不择言。
赵若明见缝插针地拉回了跑偏的话题：“那么，女主为什么不爱男主却还要强留在他身边呢？”
这个问题简直是明知故问。203没有一点不耐烦，立刻答道：“因为女主把男主当成白月光的替身。”
“知道自己是替身之后，男主是什么反应？”
“当然是破防了。”584没好气地接茬道，“疯狂报复女主和白月光呗。结果后来发现女主原来不是替身而是初恋，又幡然醒悟，强取豪夺了。这些东西你不是都知道吗？小树，你问这些废话做什么？”
203却懂了。
“宿主，这样可行吗？”
赵若明笑了起来：“我不是江绘伊的初恋，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她幡然醒悟，强取豪夺。”
“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？”看不破赵若明心思的感觉让584很不爽，而203居然能看破，就让它更不爽了。
绿色系统终于得以一雪前恨：“你和赵——义父勾搭这么久了，居然连这都看不出来？
“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！
“穿书部就派这么个玩意儿在义父身边占地儿吗？！
“穿书部的系统全都死机了？
“穿书部部长喝多了？喝高了？喝大了？
“连赵义父的心思都猜不破！连赵义父的用意都无法揣摩！
“你能干什么？在园圃里盛开？就因为你红吗？
“我见过很多无用之系统，你无疑在其中出类拔萃！”
584：“。”
584冷笑一声：“那么，你看出来了？”
“它未必看得出来，”203忽然加入了战场，“但它很识趣，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。”
“好了！”赵若明打断了几个系统之间无穷无尽的争风吃醋，“584，拍摄应该差不多结束了。我先带你回去找封宝宝吧。”
这事和大监察组织有关。虽然绿色系统的存在瞒不过584，但是别的事情还是要瞒一瞒。
584自然看出了赵若明这是想支开自己。
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它的系统核中蔓延开来，584抿了抿嘴，不再说话，乖乖地跟着赵若明回去了。
支走了584之后，赵若明回到房间，开始幸福地筹谋起了自己的大业。
她决定了，把这个大业命名为《江绘伊绝爱计划》！
薄天骄和南枝的故事给了她灵感。无论男人女人，肯定都讨厌自己被当做别人的替身！
没看见薄天骄在知道真相后都破防了吗？
莞莞类卿莞莞类卿，无论是当卿的还是当莞莞的，遇到这一出应该都挺恶心的。
江绘伊为什么胡思乱想？
不就是因为段鸿迹无缘无故给她平了三十多个亿吗？
不就是因为段鸿迹对她几乎有求必应，让江绘伊产生错觉了吗？
她随便找个契机，让江绘伊知道自己是替身，自己得到的一切，其实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，自己自矜的“爱情”，其实都是别人剩下的残渣剩饭——等到江绘伊质问段鸿迹的时候再故作深情地说一句“能有几分像xx，是你的福气”！
这样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，还怕江绘伊不破防？
到那时候，别说爱段鸿迹了，不下点耗子药把他毒死，都算江绘伊是泥人！
这样一波操作猛虎下山，渣男段鸿迹和深情款款的段继之一比，江绘伊会选谁，不是一目了然？
女主的爱稳定了！
男主的人选也稳定了！
大监察组织的委托不是手到擒来，易如反掌？
天哪！
她赵若明简直是天才！
赵若明说干就干，立刻从203的资料库中截取了几张江绘伊的照片。随后指挥203打开了琳琅满目的高科技修图系统，狠狠体验了一把黑科技P图的快乐。
头发变得短一点……脸部清瘦一些……脸色苍白一些……
神情要温柔一些，最好有点母性……
身上的衣服太时髦了，p成二十多年前的土气衣服。
背景通通替换成二十多年前的海城！
做完这些，还要再做旧一番。发黄！模糊！加点噪点和黑斑！
赵若明双眼发亮，兴冲冲地改造着江绘伊的照片。
203由着赵若明用它的系统折腾。事实上，每次被赵若明“使用”的时候，它的系统核里便会弥漫出一种近似于幸福的感觉。
终于，在高科技的襄助和赵若明的妙手下，第一张“老照片”诞生了。
照片上的女人与江绘伊有八分相似，却一眼便能看出差别。
她的眉目更为温柔，笑容更为亲切，看起来就像一阵清新的风，隔着泛黄的老照片，吹拂到了人的心坎里。
赵若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，正打算制造第二张时，她的动作顿住了。
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破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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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若明甚至怀疑这是203这是在为了安慰她而谎报军情！
废话不多说，203直接把《囚鸟》这本书的感情进度条界面po到了赵若明面前。
赵若明看着界面上那明显比上次长了一截的进度条，陷入了沉默。
旧进度的部分是淡粉色的，今天新涨的进度则是深深的紫色。万象宇宙用心险恶，还给这深紫色进度条镶了个亮晶晶的金边，看上去活像要闪瞎赵若明的眼。
“这玩意儿颜色怎么跟之前不一样？”赵若明可不信天上会掉馅饼，“看着活像中毒似的，真的是爱情吗？”
203刚要解释，绿色系统立刻挤上前谄媚道：“义父！这个我熟！粉色代表‘甜美的爱情’，紫色代表‘酸涩的爱情’！”
啥甜美？啥酸涩？
爱情还有添加剂？
赵若明道：“说人话。”
203冷静道：“粉色部分是通过正常恋爱互动获得的进度，紫色部分是通过虐身虐心获得的进度。宿主可以理解为‘甜蜜’和‘虐恋’。”
赵若明恍然大悟：“哦——”
等等，虐身虐心？
赵若明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连忙叫203把江绘伊的进度条调出来。
她记得……
果然！
“我嘞个——”绿色系统惊呆了，“从第一章就开始虐，虐到现在……真的假的？”
这是什么24k纯虐文女主圣体？
封宝宝和皇甫劲的进度开始得晚。赵若明还没看过。在这之前，赵若明只看过江绘伊和杜红根二人的情感进度条。
赵若明在今天之前，一直以为感情进度条是纯色的，无非是每本书的颜色不同。比如江绘伊是紫色、杜红根是粉色罢了。
——正是因为江绘伊的进度条，从始至终，都是紫的。
也就是说，江绘伊从嫁入段家那一天起，每天都在被虐身虐心！
连赵若明也开始怀疑人生了：“统子哥，段继之这么不做人的吗？江绘伊跟着他，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？”
203虽然不懂江绘伊，但它懂万象宇宙那尿性的判定方式。
“虐身是肉体伤害，但虐心——”203顿了顿，“则全看受虐者本人的意思。”
也就是说，只要女主或者男主觉得自己受伤了，被虐了，伤心了，那虐心就能成立。
赵若明：“。”
所以，江绘伊心里，其实一直觉得，她在和段继之的这段感情中，饱受伤害？
啊？
虽然听起来十分炸裂，但结合江绘伊那个自怨自艾又动不动爱脑补的性子，莫名地，并不让人吃惊呢……
那么，段野和杜红根增长的这些“酸涩的爱情”，是因为他俩今天，被虐身虐心了？
赵若明回忆了一下两人今天的互动，除了段野对杜红根口出不逊了一次之外，两人并没有其他的交流。
等等。
她还给了段野一个耳光，是不是也算虐身？
天哪！
一个大嘴巴子，就给段野打出了这么多虐身伤害！
真的假的？
赵若明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心动了。
要是真这么有效，那她放下道德，回去抡圆了巴掌，让段继之皇甫劲和江绘伊排队挨抽也不是不行……
住脑！
赵若明唾弃了自己一番，怎么能萌生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呢？再说无缘无故抽男女主，万象宇宙又要跳脚。
赵若明忍痛放弃了这个一闪而过的构想，切回了付冬树的皮，回去看封宝宝拍综艺去了。
《萌宝奇缘》的嘉宾团现在正在摄影棚里拍广告。帝万书笃定这部综艺一定会火，还没播出就提前给嘉宾五人团约了一大堆帝氏集团旗下的产品广告，其中又以封宝宝的最多，最高端。
嘉宾们本来颇有微词，后来就老实了——帝万书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封宝宝被一堆天降馅饼砸到头上，自然更敬业了，微冷的冬日，竟然拍广告拍得挥汗如雨。
封宝宝忙着工作，封小宝自然就没人带了，只得托付给付冬树。
付冬树倒是没有任何意见，反正封小宝又不是普通的小孩子，费不了多少功夫。
赵若明牵着584，看了一会儿封宝宝拍广告，导演严苛，NG几次都没过。二人看得无趣，在影视基地里漫无目的地转起了圈。
在皇甫劲拿到亲子鉴定之前，剧情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。赵若明一边牵着584遛弯，一边盘算着怎么把江绘伊的爱掰回段继之身上。
监察组织每天都哭爹喊娘地传话来，问赵若明事情解决了没，赵若明也挺烦的。
如果不是签订的丧权辱国条约里，这些系统给的实在太多了，赵若明真想立刻撂挑子不干。
段继之那废炮儿子，休假回家两天了，和江绘伊的感情进度是一点都没动啊！
明明在实时直播里，他和江绘伊看着还挺甜蜜的。又是一起赏花，又是一起看星星读诗的，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呢！
赵若明不说话，584便也不说话。一人一统牵着手，在嘈杂的影视基地里静静地走着。
“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！不要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！”
这道声音打断了赵若明的思绪，赵若明一抬头，只见一个俊朗的青衫青年正在训斥自己的助理。
戏服还没换下来就忙着教训人，脾气真是大得很呐。
赵若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，就在这时，绿色系统好奇道：“这里居然也有一对男女主？他们也是你负责的吗？义父？”
584道：“和小树没关系。这俩人是一本替身文学里的男女主，上次见这男主就在训斥这女主，怎么这次还在训？跟有狂犬病似的。”
赵若明定睛一看，果然是薄天骄和南枝——那本双替身爽文的缺心眼男女主。
来这个世界后，赵若明见识过的奇葩已经太多，原本不至于为这对男女挂心。然而她刚迈步要走，脑子里蓦然闪出一条妙计！
赵若明兴奋道：“203，你上次说这本书是爽文对吧？”
“是。”203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爽在哪里？”
203将这本书投喂进自己的光脑里，迅速计算出了爽点：
“女主不爱男主。”
“啊？”绿色系统毕竟只负责审判不负责做任务，还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爽点，忍不住出声质疑，“这么简单的吗？要这样算的话，那义父现在就是一本行走的爽文。因为义父不爱584。”
正在被赵若明牵着遛弯的584：“？”
反应过来绿色系统说了什么的584：“。”
584冷笑一声，口中顿时喷射出了与可爱外表完全不符的歹毒讽刺！
“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！
“大监察组织就派这么个玩意儿在小树脑子里占地儿吗？！
“万象宇宙的系统全都死机了？
“大监察组织喝多了？喝高了？喝大了？
“连一本最平平无奇的双替身爽文都没见过！连最基础的爽点都不认识！
“你能干什么？光合作用？就因为你绿吗？
“吾辈见过很多无用之系统，你无疑在其中出类拔萃！”
“@#$%%&!!!**!……”
赵若明不得不捂住了584的嘴。
赵若明一边捂嘴，一边冲过路人露出善意的笑容：“我弟弟正在中二期。”
过路人其实并没有听清楚584嘀咕了些什么，只是看到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正站在原地对着空气叽里轱辘地说话，脸上还一副破防的表情。现在听了孩子姐姐的解释，也就没多想，夸了一句“真可爱”，就离开了。
付冬树柔软的，带着香味的手指覆在584的鼻端，584愣了一下。
绿色系统一向是监察组织里最没皮没脸的统油子，对584的输出倒是没什么反应，只是有些奇怪罢了。
“584，”绿色系统好奇道，“你明明可以直接在意识海里连线，干嘛非要用嘴说这些？”
584：“……”
对呀！它明明可以在意识海里直接开炮，为什么还要用人类的嘴说这些无用的废话！
584将原因归咎于大监察组织在万象宇宙恶臭的名声——当然了，它自己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。总之，都怪邪恶厚颜的绿色系统激起了它的怒火，让它一时间口不择言。
赵若明见缝插针地拉回了跑偏的话题：“那么，女主为什么不爱男主却还要强留在他身边呢？”
这个问题简直是明知故问。203没有一点不耐烦，立刻答道：“因为女主把男主当成白月光的替身。”
“知道自己是替身之后，男主是什么反应？”
“当然是破防了。”584没好气地接茬道，“疯狂报复女主和白月光呗。结果后来发现女主原来不是替身而是初恋，又幡然醒悟，强取豪夺了。这些东西你不是都知道吗？小树，你问这些废话做什么？”
203却懂了。
“宿主，这样可行吗？”
赵若明笑了起来：“我不是江绘伊的初恋，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她幡然醒悟，强取豪夺。”
“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？”看不破赵若明心思的感觉让584很不爽，而203居然能看破，就让它更不爽了。
绿色系统终于得以一雪前恨：“你和赵——义父勾搭这么久了，居然连这都看不出来？
“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！
“穿书部就派这么个玩意儿在义父身边占地儿吗？！
“穿书部的系统全都死机了？
“穿书部部长喝多了？喝高了？喝大了？
“连赵义父的心思都猜不破！连赵义父的用意都无法揣摩！
“你能干什么？在园圃里盛开？就因为你红吗？
“我见过很多无用之系统，你无疑在其中出类拔萃！”
584：“。”
584冷笑一声：“那么，你看出来了？”
“它未必看得出来，”203忽然加入了战场，“但它很识趣，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。”
“好了！”赵若明打断了几个系统之间无穷无尽的争风吃醋，“584，拍摄应该差不多结束了。我先带你回去找封宝宝吧。”
这事和大监察组织有关。虽然绿色系统的存在瞒不过584，但是别的事情还是要瞒一瞒。
584自然看出了赵若明这是想支开自己。
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它的系统核中蔓延开来，584抿了抿嘴，不再说话，乖乖地跟着赵若明回去了。
支走了584之后，赵若明回到房间，开始幸福地筹谋起了自己的大业。
她决定了，把这个大业命名为《江绘伊绝爱计划》！
薄天骄和南枝的故事给了她灵感。无论男人女人，肯定都讨厌自己被当做别人的替身！
没看见薄天骄在知道真相后都破防了吗？
莞莞类卿莞莞类卿，无论是当卿的还是当莞莞的，遇到这一出应该都挺恶心的。
江绘伊为什么胡思乱想？
不就是因为段鸿迹无缘无故给她平了三十多个亿吗？
不就是因为段鸿迹对她几乎有求必应，让江绘伊产生错觉了吗？
她随便找个契机，让江绘伊知道自己是替身，自己得到的一切，其实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，自己自矜的“爱情”，其实都是别人剩下的残渣剩饭——等到江绘伊质问段鸿迹的时候再故作深情地说一句“能有几分像xx，是你的福气”！
这样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，还怕江绘伊不破防？
到那时候，别说爱段鸿迹了，不下点耗子药把他毒死，都算江绘伊是泥人！
这样一波操作猛虎下山，渣男段鸿迹和深情款款的段继之一比，江绘伊会选谁，不是一目了然？
女主的爱稳定了！
男主的人选也稳定了！
大监察组织的委托不是手到擒来，易如反掌？
天哪！
她赵若明简直是天才！
赵若明说干就干，立刻从203的资料库中截取了几张江绘伊的照片。随后指挥203打开了琳琅满目的高科技修图系统，狠狠体验了一把黑科技P图的快乐。
头发变得短一点……脸部清瘦一些……脸色苍白一些……
神情要温柔一些，最好有点母性……
身上的衣服太时髦了，p成二十多年前的土气衣服。
背景通通替换成二十多年前的海城！
做完这些，还要再做旧一番。发黄！模糊！加点噪点和黑斑！
赵若明双眼发亮，兴冲冲地改造着江绘伊的照片。
203由着赵若明用它的系统折腾。事实上，每次被赵若明“使用”的时候，它的系统核里便会弥漫出一种近似于幸福的感觉。
终于，在高科技的襄助和赵若明的妙手下，第一张“老照片”诞生了。
照片上的女人与江绘伊有八分相似，却一眼便能看出差别。
她的眉目更为温柔，笑容更为亲切，看起来就像一阵清新的风，隔着泛黄的老照片，吹拂到了人的心坎里。
赵若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，正打算制造第二张时，她的动作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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